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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/11/10

伍國柱 --在舞蹈世界裡, 我只能立正, 不敢稍息


2006-01-13 13:53:05 人氣(558)

在舞蹈世界裡, 我只能立正, 不敢稍息 (1)

 

 
今天才留意到旅德年輕編舞家伍國柱去逝的消息。
他一回國就一直留意他的動向,也期待看到他的作品,
如今...這則消息真讓我驚嚇不已!
36歲年輕的生命就如此地消逝...悲...!

讀完下方雲門報的報導後,
深深地思考著,今後我的熱情該投向舞蹈的哪一方向呢?
我會不會是某人說的「資質不夠,舞跳不好又死要跳」的那種人呢?!
舞是美的,追逐的過程中定有很多的困難及先天‧後天的條件要克服。
起步晚的學舞者所面對的困難點絕不是那些
有舞蹈天份或已經可以把舞跳得好的舞者們
所能夠完全理解或體貼得到的。

有時對某些舞蹈課是既愛又怕,
自己也搞不懂,為什麼在這些課程中常常是越努力越跳不好?

我佩服伍國柱的勇氣與堅持!是我的話,我作得到嗎?


*******
(以下摘自雲門報 /記者徐開塵報導 )2006-01-09

伍國柱:「在舞蹈世界裡,我只能立正,不敢稍息。」

在舞蹈世界裡 我只能立正 不敢稍息
伍國柱在高處解脫了
舞作將赴莫斯科演出 林懷民來不及告知好消息 台灣舞蹈界痛失英才


2004年秋天,旅德青年編舞家伍國柱返台與雲門舞集合作,編創《在高處》一舞,當時他曾引用《聖經》彌賽亞的話:「原來在高處也是在最深處,最低處。」為作品下註腳。舞作尚未演出,他就發現自己罹患了血癌,經過16個月的抗癌奮戰,伍國柱於今年1月6日凌晨病逝,得年36歲。他的最後遺作竟預言了自己的人生。

伍國柱罹癌後,全心配合治療,曾接受異體骨髓移植,不料一再發生排斥現象,終難成就他想活下去的心願。

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聞訊後,兼程趕回國內,協助伍國柱家人處理後事。林懷民感傷的說:「我出國前,他就不好了,醫生要送他進加護病房,他不肯,我勸了半天,他才同意。我把他送進去,還告訴他要加油,他篤定的點頭。」

就在這段期間,雲門接到莫斯科契訶夫藝術節邀請,於明年前往演出《在高處》。林懷民說:「本來想等他出了加護病房再告訴他這個好消息,唉!他的人生正在打開中,怎麼就走了,生命真是脆弱!」

伍國柱年紀輕輕就走到人生的「高處」,一切得來不易。伍國柱自國立台北藝術大學戲劇系畢業後,開始學舞,只是96公斤的體重,壯碩的身形,根本不適合當舞者。他為了一圓舞蹈夢,憑著毅力快速減肥到78公斤,並為達成「有一天能成為碧娜鮑許舞團舞者」的願望,考進德國福克旺藝術學院舞蹈系,27歲才開始接受正規舞蹈教育。

先天條件的不良,並不能阻礙他強烈的企圖心。他以舞者身分如願站上歐洲舞台的同時,也展現編舞的才華。旅德時,一群志同道合的舞者,執意跟著他,靠著打工湊錢,也要創作演出。

歷經七年的努力,他的作品陸續在德、法、英國、盧森堡和義大利等國藝術節發表。德國舞評家讚揚他的作品是「嬉戲、輕盈與深沈的完美結合」。2004年,他應聘出任德國卡薩爾劇院舞團藝術總監,劇院破天荒讓他帶著八位舞者進駐舞團,當地媒體還宣稱:「伍國柱將帶領卡薩爾劇院舞團走入新的歷史!」

在歐洲發展的同時,伍國柱也開始與國內舞蹈界接觸。他主動把作品錄影帶寄給舞蹈家羅曼菲,羅曼菲一看「驚艷」,立即延攬為雲門2、亞洲青年編舞營和台北越界舞團編舞。他在台發表的作品,包括《Tantalus》、《前進,又後退》、《西風的話》、《斷章》、《花月正春風》和《在高處》等。

伍國柱偏好自生活取材,寧願捨棄高技巧性的舞蹈語彙,而以日常生活的肢體動作入舞。但跳他的舞絕不輕鬆,舞作中常見狂奔、跳躍、墜地等快速激烈的動作,或握拳、撞牆、無言吶喊,充滿戲劇張力,又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說的疏離與孤獨。

雖然在國際舞壇已受到關注,伍國柱卻覺得自己剛在起步階段,他曾寫出自己的心聲:「在舞蹈的世界裡,我恐怕是一個觀眾的成份比較多的人,我不敢說我在編舞,我真的是一個很多事情還沒有想通的人,所以我只能立正,下巴低垂,我不敢稍息。」字裡行間透露著他的執著,他的在意。

2004年9月雲門在台北首演《在高處》,伍國柱特地向醫院請假,躲在國家劇院音控室觀賞演出。最後還摘下帽子、口罩等防護措施,親自登台與舞者一同謝幕。未料那已是他最後公開的露面。

伍國柱病中,林懷民不時前往探視,給他加油打氣。林懷民表示,沒見過那麼敏感用功的編舞家,「在病床上仍想著編舞」,有時身體好一點,還向醫院申請,專車接他到雲門為舞者上一堂課,「他隨時想的都是舞蹈」。林懷民說:「他走了,是台灣舞蹈界的一大損失。」

慧眼識英雄,力捧伍國柱的羅曼菲,這一年多來也與「柱子」抗癌的路上相互鼓勵。羅曼菲說,柱子的創作風格很劇場性,動作卻又來自生活,是一種巧妙的組合,深刻又有趣味性,很不容易。尤其《在高處》展現大氣魄,令人震憾。

眼見一顆新星就此殞落,羅曼菲深感遺憾。但作為一個愛護他的師長,她又心痛過去這段日子柱子身心受的苦,「解脫了也好,柱子不再受苦了。」

伍國柱追思禮拜定於11日上午10時,在台北市忠孝東路四段500號佳音教會舉行。

***(電子報)

伍國柱編《在高處》的舞台空間,將戲劇院舞台後方的防火牆升起,讓二十二位雲門舞者在縱深達二十米,寬十三米的超大空間中疾奔、舞動。林懷民說,舞者跳《在高處》比《渡海》還累。

ÿ 裸舞台空洞、巨大如一張無聲吶喊的大嘴或宇宙黑洞,對映在兩百六十平方米空間滿場疾奔,雙手捧頰張大嘴型,活生生挪威畫家孟克名作《吶喊》中的人像,走出畫布,踏進幽微的人間舞台……

ÿ 麥可‧尼曼(「鋼琴師和她的情人」電影配樂)的音樂《繪圖師的合約》中的《尋羊》一出場就如孤獨者的吶喊與嘶叫,鋪天蓋地而來,恍如伍國柱對觀眾一再的偪視與詰問。

ÿ 他自言:

ÿ 「跳舞的人,也會跌倒;

ÿ ÿ藝術家,也有躁鬱症。」

ÿ 舞者以吶喊、疾奔、顫抖、痙攣、掩面、摀耳、搓身一連串「常民」日常生活的身體動作,而非「舞者」專業的身體架勢「跳自己」,更貼近觀舞者的內心而不顯隔閡。

ÿ 邱怡文孤單幽微地隻身與主流群體對峙,是所有以不羈的心志,筆直上昇的精神,睥睨主流群眾的創新者,必須經歷的意志鍛鍊嗎?在高雄平原邊緣的小漁港彌陀鄉下長大的伍國柱,當然瞭解從領域邊陲,往世界中心寸寸推進的辛苦、血汗與磨難。

雖然是充滿想像力與實踐力的永恆少年(無論是生活上或藝術上),面對你要 Defy 的群眾,有時也不免會如溫璟靜般在群眾中呢喃自語吧?孤獨、憤怒、嘶吼、衝撞冷牆如楊儀君,生命是有令人無言以對的時刻,儘管你再勤奮自持、認份打拼,上帝有時還是開你玩笑,藝術女神也不見得微笑對你 ---

尼曼音樂之後緊接著連著湯姆‧威茲《黑騎士》的《俄羅斯舞》,大江河澎湃的節奏,頹廢沙啞的嗓音,配合著二十二位舞者一再令人心慌的狂奔,空曠舞台上錯落如電訊亂碼嘈雜流動的人影,點出隱隱的滄桑孤寂。那是世紀的巨大荒原,與個體的內在荒涼,和幽黯頹廢氛圍在相互推擠嗎?

ÿ 其實,坐在那兒看「在高處」,表面安然,內心中是極為撼動的。「原來在高處也是在最深處,最低處。」面對粗礫的人生磨難,人心最深處的遺憾、悔恨,外放為軀體的摧折與衝撞。燥鬱的人間男女,多麼像自己極害怕,也極力抵擋壓抑的生命經驗。讓人泫然的表演,伍國柱實在厲害。才三十三歲,那麼年輕,卻挖掘得那麼深。可怕的天才 ------- 銳利的藝術解剖刀,切向最深最幽黯的人生肌理 -------- 形容的就是這種人吧?!

最後在巴赫的第一四七號清唱劇聖樂中,周章佞雖然仍在黑暗低沈中張大嘴型無聲地、酸楚地吶喊,但這次是向天仰望,期盼黑暗之後光芒的洗禮,虔誠敬謹地祈求靈魂的救贖,展現神聖與至美的寧靜情操。

也許自我也要點一盞燈,不能只是向外祈求;也許要有伙伴同行相互取暖,不要孤獨寒單 。

烈火青春時成長的災難—咬腕凝思,摀耳吶喊,孤獨戰慄A尋求出口。無論如何仰望,如何上下追索,但光卻終需自己持有。

沈澱下來時,為自己舉起一燭幽微的光芒,緩慢但堅定地繼續向前舉步。

「你的光就必在黑暗中發現,

你的幽暗必變成如正午。」

航行在生命的河汊中,我們都需要不斷地向前作航向抉擇。

而抉擇本身,就是一種創造的過程。

要學習在生命重量下的微笑,去覺察每一次抉擇背後的動機。

動機,簡要而言,不是恐懼就是愛。

永遠要選擇愛。

*****(新聞網)
旅居德國的年輕編舞家伍國柱,去年收到一封來自雲門舞集藝術總監林懷民的電郵,邀請他回台灣為雲門舞集編舞。昨天伍國柱在介紹與雲門舞集合作的新作《在高處》時想起當時,「我坐在電腦前驚嚇得發抖。」伍國柱驚嚇的原因,除了林懷民字裡行間誠懇的邀請之外,而且還不設限舞作長度,讓伍國柱「難以置信」。現在新作《在高處》終於即將完成,將在今年雲門舞集二○○四秋季公演與林懷民的《陳映真.風景》同台演出。

 伍國柱今年已經被德國卡薩爾劇院總監湯姆士.賽蒙邀請,出任劇院專屬舞團的藝術總監,除了擔任總監之外,也因為伍國柱獨特的編舞風格,答應讓他重新挑選適用舞者,原舞團舞者必須是伍國柱挑選的才續聘。林懷民也說,他這幾年觀察伍國柱的成長,覺得他是當今台灣極少數擁有強烈個人特色舞蹈語彙的編舞家,「他不斷經營發展自己的身體語言,累積出豐富有力的語彙,每一個新的作品越見成熟。」

 年少時的伍國柱血氣方剛,為宣洩憤怒,曾拿著刀劃破腳踏車的輪胎,在牆上塗鴨。在台北藝術大學主修戲劇導演,畢業之後轉換跑道,開始習舞。伍國柱說,在德國他每天勤苦練舞,但是越想做好,越是做不好,「學校老師期末評語都是我『太過用力』。」有一天,德國老師要他不要再穿緊身衣上課,伍國柱不服氣為何與別人不一樣,後來穿著寬鬆運動服,伍國柱漸漸學會接納自己,與自己和平共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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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-01-18 14:11:38 人氣(393)

插播: 跳自己的旅程 (2)


 
摘錄自第一三七期《PAR表演藝術》雜誌

一趟跳自己的旅程-----盧健英

伍國柱接掌德國卡薩爾劇院舞團艤術總監,不是一個人,而是帶去了一「幫」人──這八位舞者從福克旺學校畢業後,就一路跟著伍國柱不支薪地跳舞,打著「伍國柱的作品」這樣一個又像團又不是團的招牌,到處跳舞,參加比賽,一邊在餐廳打工維持生計。

當伍國柱被邀請到劇院任職時,第一個無法拋棄的就是這批人,他面有難色。但劇院總監看完他們的表演,立即同意全數任用。

「伍國柱的作品」到底有什麼魅力?「他們願意相信自己在做的事,」伍國柱說。

老師點醒:就是要「跳自己」
相信伍國柱?相信這位剛進福克旺學校才要上第一堂舞蹈課,而且連轉圈也不太美的台灣同學?伍國柱笑著說:「他們第一次跳我的舞的時候,就有人和我翻臉,因為一點兒也沒用上他們一路從芭蕾基本功苦練的任何技巧,就是一些尋常動作,『這樣也叫跳舞嗎?』有人問。但我要的是:跳自己。」福克旺學校的第一年,伍國柱吃了很多苦頭,繞了一大圈,才瞭解「跳自己」的珍貴,無可取代。

這一堂課,是瑪露‧阿羅多老師給打醒的。瑪露是碧娜‧鮑許舞團早期的重要舞者,伍國柱進學校時,瑪露的女兒也正好與他同班。有一天上芭蕾課,伍國柱繃緊了肌肉全神貫注做出平衡。此時,瑪露把手搭在他肩膀上,輕聲對他說:「你永遠不會成為巴瑞辛尼可夫,所以不要再試了,做你自己就好。」

伍國柱洩氣極了。瑪露第二次為伍國柱開出的「偏方」,就更讓他糊塗了。

她問他:「你想不想進步?」柱子猛點頭。「那以後穿T恤、垮褲來上課,把自己包起來。」她說。

不穿和別人一樣的緊身衣?「為什麼?」伍國柱問。瑪露可沒有什麼耐性,一拍桌子:「要不要做?要做就不要問。」
伍國柱成了全班唯一「服裝不整」的學生,一心想盡快趕上同學水準的伍國柱,繼續挺著他依然魁梧的身體認真上課,每位老師的期末評語都是說:「太用功了。」話語裡既有肯定又有惋惜。瑪露也沒滿意過。有一回,她忍不住又吼起來:「做這個動作有必要這麼用力嗎?我如何才能讓你放鬆?要不要我和你做愛?」瑪露的女兒就站在伍國柱身後。

「你只有一個身體,你不能改變你的骨頭,唯一的出路就是和它工作。」瑪露斬釘截鐵地說:「我要是再聽到你抱怨你的身體,我就再也不管你了。」

「我以前一直認為要成為一個舞者,就要有舞者的『樣子』,但這一剎那,瑪露讓我瞭解:我就是我,我不應該一直在技巧上追求,而是如何讓技巧成就『人』本身。」伍國柱說:「舞蹈裡的極限是在每個不同的個體裡,好的編舞者是如何讓舞者走到自己的極限。」

舞作裡的「南台灣情懷」
戲劇系主修導演的經歷,讓伍國柱冥冥中選擇了去以舞蹈劇場聞名的碧娜‧鮑許所在地德國。在台灣曾見的伍國柱作品中,如「西風的話」、「花月正春風」,有許多人批評充滿鮑許的影子;但在德國人眼中卻看到了來自台灣的文化特質,問他那是什麼?「速度,變化的速度,」伍國柱說。伍國柱成為文藝青年的時代正在台灣解嚴之後,經濟起飛,禁忌崩解,學生運動,政治鬆綁,那是個變化速度甚快的時代,不同於歐洲的恆常價值社會。

伍國柱的作品裡還有一種他自己稱之為「南台灣情懷」的隱性特質。彌陀鄉是位於高雄平原邊緣的小漁港,在彌陀鄉下長大的伍國柱,從小就有從世界邊陲看世界中心的「嚮往」,「我們對外面的世界有一種嚮往,有一種『崇洋』的情懷。」伍國柱說,通往世界中心的工具,從家中的第一台電視機開始;而後是把他載到台北的國光號。「南台灣情懷」是一個不斷向外看,向外延伸的無邪情懷。

等如今坐著飛機跑來跑去在國際間遊走,這個南台灣情懷有了另一種況味。伍國柱早期有一支作品「Tantalus」,取名自希臘神話裡永遠吃不到果實的神話故事,「花月正春風──一個不能排練的即興曲」則在表現一個對人生、世界不習慣的困境,「我們常常和我們所希望的事擦身而過。」「南台灣情懷」成為一種懸念,南風椰影成了他最嚮往的畫面。

林懷民是伍國柱成長歲月中崇拜的人物之一。二十七歲時的林懷民,跳舞的理念之一是「中國人跳給中國人看」;問伍國柱跳舞對他來說是什麼?開朗時髦的伍國柱想了一下,說:「把『中國』兩個字拿掉就可以了:人跳舞給人看。」

就像羅大佑的「鹿港小鎮」之於四年級生,五年九班的伍國柱,成長時代裡重要的時代歌曲則是林強的「向前走」,歌詞裡:「車站一站一站過去啦,風景一幕一幕親像電影,把自己當作是男主角來扮,雲游四海可比是小飛俠。」從南台灣的高雄縣彌陀鄉走到國際舞台,伍國柱暫時還沒打算回家,將繼續做自己生命舞台的男主角。


**
二○○一年秋 台北
原載於台北越界舞團「花月正春風」演出節目單
(在泡沫紅茶店寫下的胡言亂語-------伍國柱 )


「我十七歲才開始學舞,所以發展性不大」,我常聽到一些正在習舞的年輕朋友這樣說,這樣說來,二十七歲才開始接受學院舞蹈訓練的我,是不是就根本沒有發展空間呢?我不知道!!

拉邦說「跳舞應該是一件人人都可以做的事情」,我竟然也盡信書的相信了這個看法,但是,當「跳舞」這件事被放到劇場裡,而我們期待觀眾買好票才能正襟危坐的看我們跳舞的時候,這支舞應該怎麼跳?我也不知道!!
我以前學戲劇,很著迷的學,我喜歡去扮演成一個俄國人或英國人,我甚至扮過女人:金士傑筆下的那個老妓女。我一度相信這就是表演。我曾經不知恥的在台上裝模做樣,但是「表演」就只是讓我們戴上一張自己也搞不清楚來由的面具來做假嗎?這麼簡單嗎?我不知道!!

我以前也教過課,教戲劇表演,上課時總不明白為什麼學生總喜歡一些非常戲劇性的表現,誇大的表情、強烈的情緒等等。一問之下,學生理直氣壯的回答:「東西放在舞台上就應該要放大!」但是,來到戲場的朋友們真的有那麼不敏感,以至於我們必須這麼努力的加油添醋(外帶許多味精!),才能讓他們「看懂」嗎?我不知道!!

我在嘗試編舞,在我現在居住的那個古老大陸上,有很多朋友們深深相信編舞是不應該理會觀眾的,於是有人在台上放鬆、有人玩方向、有人玩隨機。但當我回到台北,我走進網咖,看見成排的人面對電腦在和模擬的星球怪物對打,在線上和不認識的人說話…那麼,編舞的人是不是還那麼堅持不要和人對談?或者,我太奉承了?我不知道!!

嘿!我是說我不知道哦!我真的、真的不知道。在舞蹈的世界裡,我恐怕是一個觀眾成分比較多的人,我不太敢說我在編舞,我真的是一個很多事情還沒有想通的人,所以我只能立正,下巴低垂,我不敢稍息。

我也不知道這支舞觀眾到底會不會喜歡,所以,我親愛的朋友們,要是你喜歡,請不要告訴我,只要把感覺帶回家,好好睡個覺,然後明天繼續上班努力生活。要是你不喜歡,請千萬千萬來告訴我,我謝謝你!

但是,有幾件事,我的確是知道的!!

在我這次的實驗中,我有一群第一線的戰友們,和我並肩作戰真不容易。而他們不斷的努力向我靠攏,非常辛苦。他們是我的舞者,我向他們鞠躬!我很高興從此我心裡面又多了八個住客。另外,這次暫時缺席的羅曼菲老師不斷給我支持,我感動而惶恐,恐怕她是太大膽了,但我心裡的感激是難以言喻。

另外有一個人,很多人都認識他,他叫做林懷民,我叫他林老師。不知道為什麼,我排這支舞的時候常想起他來,身為晚輩,可以有一個狠狠追奔跑的標竿,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。

這些事情,我倒是知道的,而且信念堅定。
當然,這支舞我是獻給深愛的D的,再一次,又一次…即便你不能來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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